小兵網站(先烈回眸應笑慰)

羅義淮羅義淮,1918年1月3日出生,四川省(今重慶市)榮昌區西北復興場人。1935年開始在四川省立萬縣師范學校參加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外圍群眾組織抗日活動。1937年底,七名愛國學生(羅義淮、李新、王方名、李成之、胡其謙、陳寄宇、周極明)從萬縣步行奔赴延安。1938年3月10日到達,入陜北公學學習。同年6月30日成為正式黨員。12月參軍,分配到抗日軍政大學。曾任抗大膠東支校宣傳股長,山東5師宣傳科長,27軍宣傳部長,軍事學院、高等軍事學院秘書長,昆明軍區後勤部副政委。1955年授上校軍銜。1960年晉升大校。獲二級獨立自由勛章、二級解放勛章、胡志明金質獎章,病故後授烈士稱號。羅義淮之子羅小兵羅小兵,原解放軍報理論部副主任,高級編輯,大校軍銜,2009年退休。《祖國》記者黃婷 李園慧1978年,時任昆明軍區後勤部副政委的羅義淮積勞成疾,患瞭膽管癌,轉到北京就醫。感覺到自己時日不多,他專門讓大兒子羅小兵準備瞭一張中國地圖,將兒子喊到病床邊,給他畫出瞭當年自己和其它六人一起從傢鄉四川萬縣(現在的重慶萬州)徒步到延安參加抗戰的路線圖。說起這段經歷,羅義淮很激動,記憶一幀幀往回倒,40年前七位熱血青年放棄安逸生活,不顧艱難險阻,毅然投奔延安聖地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七人舍傢奔延安左起:周極明、陳寄宇、李成之、羅義淮、王方名、胡其謙、李新1937年,時任四川省糧食廳駐萬縣專員的榮昌老鄉陳寄宇33歲,之前因到多處發起農民運動,被抓捕後關押瞭20個月,出獄後堅持尋找共產黨組織。26歲的王方名從重慶川東師范學校(即川東師范學堂,西南大學的前身,下文簡稱川師)畢業,到萬縣民眾教育館辦民眾學校。他出生於四川渠縣的一個商人傢庭,傢境殷實,少年時考入川北嘉陵高中。在校期間,他因擅自到中共領導的蘇維埃根據地參觀,並發表瞭同情革命的言論,被學校開除,隨後轉學到川師。同樣從川師畢業,積極從事進步學生運動和救亡活動的19歲的李新(原名李忠慎),來到萬縣找初中同學羅義淮。19歲的周極明,在川師深造時與王方名、李新有交往。1935年他積極響應北平“一二·九”學生運動,發動學校師生參加反日侵略示威遊行,1937年夏加入中國共產黨。同年,羅義淮從萬縣四川省立第四師范學校畢業,在電報路小學當教員。另有從川師畢業的胡其謙,以及萬縣師范畢業的蔣忠槐等人,十幾個愛國青年以電報路小學為中心,定期研討分析國內外形勢。那時,國民黨正面戰場節節敗退,百姓四處逃難,據海關統計,當時從江浙一帶跑到大後方四川的人,每月有約40萬,每天到處都能看到大批難民。1937年9月25日,八路軍在平型關取得首戰大捷。看到這種情形,這七人越來越感到,中國要抗日,隻有靠中國共產黨。於是他們決定逆潮流而動,到延安投奔共產黨,到第一線去抗日。大傢籌備瞭半年,其中五人於1938年2月1日出發,踏上瞭奔赴延安的路程。傢人均表示不理解,國民黨也在抗日,為什麼一定要投奔共產黨?羅義淮還記得出發那天,天上飄著小雪。其實他在電報路小學的報酬是每月5個大洋,衣食無憂。陳寄宇是個小官,傢裡也有三個孩子要撫養。周極明的孩子,出生隻有百天。李新、胡其謙傢中有老母需要照顧,王方名傢人催著結婚。但幾人毅然拋棄瞭這些,在傢國之間,放棄小傢,選擇瞭抗日救國。這一路,國民黨設瞭重重關卡,嚴查試圖去往延安的可疑人物。為掩護真實身份,陳寄宇裝扮成重慶大學土木工程系的教授,其餘人裝扮成學生,以抗敵後援會的名義組成華北川軍慰問團,陳寄宇任團長,李新任副團長,對外聲稱是上前方考察川陜公路。五人從萬縣出發,當抵達王方名的故鄉渠縣時,從合川老傢趕來的周極民,也與大傢合聚在一起。隨後,六位年輕人沿著嘉陵江北上,每到一處,都要宣傳演出。抵達閬中古城,演出引起瞭轟動,當地政府對他們產生懷疑,幸好同伴中有人從親戚那裡得到消息,他們便趕快離開瞭。走瞭一個月,六人終於在千裡跋涉後到達西安,與先期從成都到達的李成之會合在一起,經過八路軍駐西安辦事處介紹進入延安邊區,接著被分配到不同的部隊,投入到前線的戰鬥。此後,七個人再沒有聚齊過,因為周極明和陳寄宇犧牲在瞭戰鬥中。羅義淮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多年來他一直想再回一次傢鄉,但這個心願實現不瞭瞭,於是希望兒子將來能代他回去,代他看看美麗富饒的四川老傢。烈士遺骨留太行羅小兵至此便記下瞭父親的遺願,但因為忙於工作,直到2009年退休,才有時間把這件事提上日程。2010年,接連傳來兩個消息:在抗日戰爭中犧牲的周極明烈士和解放戰爭中犧牲的陳寄宇烈士的遺骨、墳塋先後被找到。周極明到延安後就讀延安魯迅藝術學院,畢業後成為一名青年音樂傢。1939年他奔赴太行山抗日前線,到晉東南長治民族革命藝術學校和晉東南魯藝分院音樂系擔任音樂教員,不久又調八路軍野戰政治部魯迅實驗劇團負責音樂工作,曾在組織各種宣傳演出之餘,編輯出版《太行歌聲》刊物,創作《新婦女》《我們要武裝》等歌曲。他經常教村民們唱革命歌曲,在村中很是活躍。魯藝音樂系第一屆師生名單1942年2月21日,周極明犧牲在太行山左權縣上口村。李新在回憶錄中寫到這段經過:“從村幹部和群眾中知道‘二月掃蕩’時他沒有隨學校轉移,而是留在村裡和民兵一起打遊擊。一次敵人來村,他掩護群眾撤離,等群眾都走完瞭他才走。敵人追趕他。他先是利用有利地形射擊,等敵人逼近瞭,他便擲手榴彈,手榴彈擲完瞭,便和敵人拼刺刀。他雖然身體強壯,又經過訓練,但敵人多,他一個人孤身奮鬥,怎能敵得過呢?最後死在敵人的刺刀下面。敵人為瞭解恨,死後還捅瞭他好幾刀,以致屍體殘缺,血肉模糊。我聽後非常憤慨,在他的墳前鞠躬致敬,默哀瞭許久許久才回麻田。”戰後,八路軍把周極明烈士埋在村裡的一顆大花椒樹下,有一年山洪暴發,墓地被沖走,不知道沖到瞭何處。3月23日,晉東南魯藝分院為周極明和一起犧牲的3位藝術傢烈士開瞭追悼會,朱德親題挽聯。28日,新華日報刊登瞭“藝術傢的國殤”,記述瞭周極明等烈士的生平和壯烈犧牲的事跡。當時在重慶的周恩來獲悉後,親筆致函周極明的父親周奉章,希望他節哀。1950年,中央人民政府向周極明傢屬頒發瞭革命烈士證書。新中國成立後,周極明的親人一直在尋找他的遺骨。1994年,上口村的農民趙亞飛修房挖地基時,在屋下挖出瞭一具遺骨,遺骨胸前有一塊懷表。經村裡曾參與埋葬周極明烈士的老紅軍來仔細查看後,確認是周極明烈士的遺骨。於是他鄭重將遺骨重新埋葬在後山坡上,一邊主動守墓,一邊尋找烈士傢人。他先後與左權縣民政局、黨史辦、統戰部,以及尋親組織等聯系,也曾在網上發帖,但一直沒有線索。這一守一找就是16年。羅小兵在博客中寫到:“難能可貴的是,新中國成立60多年瞭,一個從未經歷過戰爭的30歲普通農民,能夠懷著一顆樸素的感恩之心真誠地為烈士盡尋親義務,恰恰說明這個民族自有後來人、大有希望,一個不忘本的民族永遠是不可戰勝的!”2010年,重慶電視臺和《重慶商報》均報道瞭趙亞飛的事跡,一起為周極明烈士遺骨尋親。烈士的3位親人很快就有瞭回聲。周極明參加革命時,女兒周傳慧才100天,對父親根本沒有印象。她曾聽母親說過,父親到瞭延安以後,有時會寫信回傢問候。她四歲那年還記得出去照瞭張相寄給瞭父親,卻再沒有回音。周極明烈士長女周傳慧(74歲)周傳慧很快到瞭左權縣,拿著父親的照片給當地老人看,老人更加確定。趙亞飛戴著白手套將烈士遺骨用紅佈包裹好,小心翼翼地將那塊銹跡斑斑的懷表交給她,她淚流不止。在趙亞飛傢門口,村民們按當地習俗自發組成鑼鼓隊,敲鑼打鼓燃放鞭炮為烈士送行。遺骨在巍巍太行滯留瞭68年後,終於回到瞭傢鄉重慶。合川區民政局組織瞭迎接英烈回傢的儀式,市民們紛紛自發趕到合川殯儀館,拉起橫幅,胸戴小白花,手捧百合花,靜靜地迎接烈士歸來。當地人民政府正式為周極明修建烈士墓,並舉行隆重的安葬儀式。羅小兵與趙亞飛在延安朱德舊居合影兒孫共尋烈士墓同一年,陳寄宇的墓地被發現。和周極明情況不同的是,直到墓地被找到前,陳寄宇傢人不知道他的生死和去處。陳寄宇到達延安後,進入抗日軍政大學學習,於1939年轉赴山西參加“抗日決死隊”,後又轉戰到山東解放區。他於1948年3月擔任剛成立的安徽阜南縣柴集區委書記,同月底又調至趙集區擔任區委書記、區隊指導員。6月,國民黨阜陽清剿部隊突然竄到剛解放不久的趙集鎮,挨傢挨戶搜查共產黨員。由於叛徒出賣,陳寄宇在撤退時被敵人打成重傷,壯烈犧牲。國民黨軍隊撤走後,阜南縣委為陳寄宇召開瞭隆重的追悼會。新中國成立後,建起瞭烈士陵園。但是陳寄宇傢裡人並不知情,1946年2月11日,陳寄宇從山東臨沂寄給長子陳體均最後一封信後,再無音訊。傢人一直試圖找到他,曾給民政部寫過信,也輾轉奔赴多省打探,卻一直毫無音訊。幾十年尋親未果,妻子和兩個兒子帶著遺憾,接連去世。三兒子已經白發蒼蒼,尋親的重任落在瞭孫輩陳源波身上。有報道寫到:“2009年清明節期間,陳源波的侄女在網上搜索“祭奠革命先烈”文章時,猛然間發現一個和曾祖父“陳寄宇”隻有一字之差的先烈名字出現在安徽阜南某網站的一篇文章裡。該文章介紹說,‘清明節期間,阜南中小學生和社會各界群眾給陳繼宇等革命烈士掃墓’”。抱著一絲希望,陳源波隨後與阜南黨史辦取得聯系,帶著爺爺早年的照片、同事的回憶和傢信等珍貴資料,從重慶出發前往阜南。黨史辦根據大量檔案材料綜合分析,調查走訪瞭當年見過陳繼宇本人、現在仍健在的老同志,確定瞭革命烈士陳繼宇就是陳源波等人一直在尋找的祖父陳寄宇。“當陳源波一行終於來到祖父的墓碑前,他們噙著淚水,終於圓瞭全傢60多年的祭拜心願。在陳繼宇的墓前,陳源波用手機給遠在重慶的老父親打瞭電話,告知找到爺爺的消息,電話那邊傳來陣陣抽泣聲,並表示明年清明節如果他還活著,無論如何都要來掃墓,不然死不瞑目,陳源波哽咽回應。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政部頒發的“革命烈士證明書”得知陳繼宇烈士的後代來尋親,趙集鎮的鄉親們圍攏上來,不斷議論著烈士當年犧牲的經過。‘雖然陳指導員已經犧牲60多年瞭,但他的事跡在我們這裡傢喻戶曉、人人皆知。’”重走先輩革命路羅小兵一直關註著尋找兩位先輩遺骨、墳塋的過程,他寫到:“讀到這些消息,我禁不住熱淚盈眶,豈止是感動,簡直是一種震撼!”他覺得是時候完成父親的遺願瞭。2011年,羅小兵與李新後人一起發起“重走先輩革命路”的活動,並給此次活動定下瞭“永遠不能忘記過去”的目的。他拜訪瞭七位先輩中,唯一一位還在世的王方名的遺孀宋華。時年88歲的宋華得知這個活動,很是高興,還讓照顧自己的女兒女婿都去參加。活動開始前,在重慶舉辦瞭一次紀念會,來自北京、重慶、太原、昆明等地的28位七先烈的後人參加瞭這次難得的大聚會。其中年紀最大的是84歲高齡陳寄宇三子陳明德。陳寄宇烈士三子陳明德(84歲)紀念會上,二代們按著年齡大小發言,回顧過去,激動不已。雖然大多是第一次見面,但因為父輩們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系,彼此都覺得親切,也忍不住熱淚盈眶。七先烈後人代表團聚會其實在1957年,七位先輩中剩下的五人在北京重聚過一次,多年未見,物是人非,感慨頗深,他們一面懷念兩位犧牲的烈士,一面感慨國傢的解放。雖然五人的際遇各自不同,但對祖國和人民的熱愛卻始終未減。紀念會後,他們祭拜瞭周極明烈士,尋訪瞭烈士老傢。後羅小兵和陳寄宇的後人回到父輩的故鄉榮昌,尋訪父輩生活和學習的地方。5月12日,七位先輩後人代表們啟程重走先輩革命路。羅小兵在博客中寫到:“一路上,大傢沿著先輩們走過的路認真尋根,凡是與先輩們當年有關的事情、處所,大傢都仔細訊問,搶著拍照,生怕遺漏每一細微線索,唯恐丟失每一真實記錄。”在魯迅藝術文學院舊址大門口合影留念他們過嘉陵江、古閬中、劍門關、秦嶺留壩等地,路過朱德總司令的故鄉儀隴、西安七賢莊八路軍辦事處舊址等。這一路現都已修好公路,自駕重走隻花瞭幾天,但當年七位先輩發揮紅軍長征精神,徒步奔行,翻山越嶺,克服種種困難,花瞭月餘時間。“永遠不能忘記過去”,這一路他們始終記著此行的目的。走著當年先輩走過的路,想到正是由無數先輩拋頭顱灑熱血才換來今天和平幸福的生活,一行人心潮澎湃,無法自已。母親的抗戰往事“俺是個土八路!”這是羅小兵母親衣向璞生前經常說的一句話。1923年出生於山東蓬萊的母親,未滿15歲就背著傢人,偷偷參加瞭八路軍,進入膠東軍校學習,1939年入黨。父親羅義淮與母親衣向璞1948年的合影對於小時候的傢庭生活,羅小兵印象最深的是傢裡每個月開一次的傢庭晚會,五個孩子都要在傢庭晚會上表演節目,父親也會吹簫助演,傢裡氛圍其樂融融。因為父母工作忙,他們從小被送到幼兒園和寄宿學校接受教育,每個星期回傢一次。父母總是要求他們不要有特權,因為都是在紅旗下長大的孩子。父母從不主動講自己的故事,有時躲不過孩子們的死纏硬磨,父親會把這項“重要任務”推給母親,說母親在基層做過指導員,故事多。一次,學校要求學生回傢聽革命故事,羅小兵追著問母親,母親才講瞭參加馬石山戰鬥的親身經歷。1942年11月,日軍對膠東地區根據地發起大掃蕩,母親時任抗大一分校三支校衛生隊副指導員。村子被圍剿,母親和戰友們分散躲瞭起來。敵人燒起一堆堆篝火,把八路軍往山裡趕。看到許多戰友沖向暗處,才十六歲的母親,冷靜分析,覺得敵人肯定會躲在暗處,趁機射殺,於是她決定往明處跑。她帶著兩個比她還小的戰友,一人一個手榴彈,在下半夜敵人稍有松懈的時候沖到瞭明亮的地方。果然,一些往暗處突圍的戰友不幸倒在敵人的槍口下,羅小兵的二姨在戰鬥中腿部也中瞭槍,而母親憑借自己的智慧幸運存活下來,這場戰鬥遇難群眾及犧牲戰友近千人。母親衣向璞和二姨衣洛夫父親對母親有一句“一心幹革命”的評價,羅小兵隨著對母親的故事瞭解愈多,也越發認同這句話。與外表文靜老實的形象不同,母親在抗戰這件事上很是堅定。羅小兵原本還有個大姐。他在書中寫到:“我心裡最明白母親為何不流淚。早在1943年冬,她剛生下第一個孩子,就遇上日本鬼子掃蕩,她隻得和孩子躺在擔架上隨部隊緊急轉移,路上怕孩子啼哭引來敵人,就用棉被死死捂住孩子的嘴,到瞭宿營地,我那可憐的大姐早已斷瞭氣。我父親當時在前線作戰竟未能親眼看到自己的第一個孩子。”羅小兵說:“戰爭年代其實這種意外是很多的,以前電影裡演的也都是真事,確實也沒有辦法。但是這件事在我們傢不能提,一提父母都撕心裂肺。”1949年5月23日,羅小兵出生在共產黨攻打上海的濃濃炮聲中,他的出生也費瞭一番周折,甚至差點沒能出生。原來,自長女夭折後,母親接連流產,父親要去淮海戰役前線之前,母親懷上瞭羅小兵,但是她“不想當‘半截子革命派’”,便打算把孩子打掉跟著去前線。但是醫生說如果這個孩子再打掉,就不會再有孩子。副軍長賀敏學(賀子珍的哥哥)及夫人李立英知道此事後,對母親下瞭留守養胎的死命令,母親隻得聽命。陳毅聽聞瞭此事,贊許說:“賀副軍長做得對頭,不要孩子,不要後代,我們革命為瞭啥子嘛!”父母與滿周歲的長子羅小兵的合影“其實說起來,我二姨也是被我母親‘拐’去抗戰的。母親參加抗戰後就很少回傢,好不容易回傢一次,還把二姨也帶走瞭。當時傢裡讓二姨嫁人,二姨不同意,就跟著妹妹走瞭。”羅小兵的姥姥也是位很瞭不起的老人,有漢奸聽說她的兩個女兒去當八路瞭,便把老太太抓起來,殘忍地灌辣椒水,嚴刑拷打,但老太太始終沒有開口。敵人沒有確鑿證據,隻得放人。父親羅義淮與母親衣向璞的合影羅義淮因工作繁忙,一直沒有時間去蓬萊探望丈母娘,未能讓老太太見見“南蠻子”女婿,也成為他的一大遺憾。寶貴的精神財富羅義淮在抗日戰爭時期,曾在膠東抗大長期擔任宣傳股長,解放戰爭初調入山東軍區第5師任政治部宣傳科長,因而傢裡留存瞭許多珍貴的老照片。2018年,羅小兵在父親誕辰一百周年之際,根據傢裡的照片,出版瞭《感悟父親老照片》一書。書中分類整理和描述瞭一些老照片的來歷,記敘瞭父母親戰爭年代的故事,還有一些是羅小兵根據一些照片背後的題字,尋訪父母當年參加革命戰爭的地方。解放戰爭時期的羅義淮在工作中,時任華東野戰軍九縱隊政治部宣傳部長。羅小兵說,剛開始他並沒有意識到這些照片的價值。照片一直被母親很好地保存著,他隻當做一般的傢庭照片,加上不認識照片裡的人,便覺得和自己沒有關系。“其實戰爭年代能夠在前線拍照的機會很少。有一次,原第27集團軍軍史館館長打聽到我們傢有很多老照片,便上門借走一百多張去翻拍和佈展。後來,我多次在山東一些紀念館見到這些照片,大多是去27軍翻拍的。我才意識到傢裡這些看似平常的老照片,記錄的不隻是父母年輕時的抗戰生活,它們同樣記錄瞭一段歷史。”羅小兵說。此後,他便開始著手整理起這些老照片。1946年8月13日羅義淮與五師政治部保衛科長張曉生合攝於山東掖縣桑園(今萊州市三元鎮)。他將整理照片和尋找照片人物的過程,不定時在博客上更新,受到讀者歡迎,反響很好。許多照片上人物的後代,或者父親當年戰友的後人紛紛主動聯系到羅小兵來認領照片,不僅如此,這些照片還原瞭一些烈士的身份……這都在他意料之外。羅小兵不斷探尋照片裡出現的地方和人物。找到一個地方,他會拍對比圖,一邊是幾十年前的黑白照片,一邊是變化極大的當今場景。有時循著照片去找當年的地方,還能看到一些斷垣殘壁上留有子彈的痕跡,這些地方如今都已經歸於平靜,如果不是有心找來的人,都不會知道這些地方曾經經歷過怎樣的驚險戰鬥,他因此更能體會這些照片的意義。事實上,如果照片背後有題字,地方和人物會比較好找。沒有題字的往往需要下苦功深入尋訪老前輩和革命老區人民群眾,不斷發現新線索,挖掘出老照片背後的故事。編輯圖書歷時瞭8年,這個過程羅小兵付諸瞭許多心血,也得到瞭軍委原副主席遲浩田的支持。遲副主席認為,這本書真實記載瞭27軍的部分歷史,對繼承傳統,教育後人很有意義。羅小兵對這本書的出版也頗自豪,他覺得這是對父母最好的紀念。“我們這一輩人,沒有經歷過那一代的歷史,也不夠瞭解,可是通過這些照片,能夠感悟出很多東西,好像父母親還活在我們身邊。這是一種精神財富。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相信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下,我們的革命傳統精神一定會代代相傳,生生不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一定能早日實現!”羅小兵說。本文系《祖國》雜志、祖國網采訪的原創文章。轉載請註明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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